娘坐到了自己身边。
回头,看到身边一个人,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来人,对着往日并不喜欢的青娘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
青娘没看白毓自顾自道:“幸亏你是个傻的,不懂得伤春悲秋,只会使着蛮力干活。”
白毓回头,冲青娘露出一个傻子式标准笑容。
“哎!有时候真想像你一样,傻的没烦恼,就知道干活。”
白毓知道,人家压根就不是找自己来谈心,人家是对着自己倾诉,自己和路边的牲口没有区别,只要听着就成,人家就没指望自己能安抚人心,产生共鸣,因为自己是傻子啊。
白毓便自顾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偶尔听一嗓子青娘的闺怨。
“现在看见了吧,他有多凉薄,多狠心,多无情。”
白毓:……
“傻妞,他没心啊!他是个魅惑人心的魔鬼,迷乱你,又疏远你……”
白毓正听的唏嘘不已,甩了甩头,眼角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仔细去看,又无影无踪。
白毓回身,继续听青娘大倒苦水。
平日的疏离漠然,此刻竟然涌出一股难言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虽然不大爱听,但也没有拂袖而去。
两人又待了很久,直到韩婆婆扯着嗓子来瞭望台这边喊人,白毓才悻悻而归。
第19章 第 19 章
第19章
韩婆婆大老远看到白毓,就开始唠叨:“做好了饭,让黑子出去找你,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哎!这孩子,让他去找人,他倒没了影踪。”
白毓听韩婆婆说完,回头环视一周,难道刚刚自己瞥见的那个影子,真的是他,他是看见青娘避嫌才没有现身?
回到家,那个男人还未回来,韩婆婆气的直骂:“一顿饭,三个人吃,来一个走一个,饭都驮成一团,还怎么吃。”
等那个男人回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三个人吃完饭,那个男人去了吴先生那里读书,白毓帮韩婆婆推完磨,便一个人坐在草棚底下,片起了箭支。
推磨的时候,韩婆婆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念叨“造孽,造孽”,终了,含着泪花安慰白毓,让她不要担心,就算往后要嫁人,也得嫁个如意郎君,要是白毓不点头答应,就算拼了老命,朱氏也休想从韩家把人带走。
白毓看韩婆婆激动,又反过来安慰韩婆婆,让她别太操心,现在只是这么一提,说不定,压根就没人愿意娶自己过门,朱氏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成不了事。
安慰好情绪激动的韩婆婆,白毓便继续片起了箭支。
上次片的箭支不太好,箭头不太尖,箭支也不太细,这样射出去阻力大,准率小。
这次有了经验,片的箭支又尖又细,已经能和那个男人箭斗里的羽箭相媲美了。
一下午做好了十八支,缝了个布兜,全部装起来,明日上路也不怕散了。
做好了箭支,白毓想起一件事来,出去打猎,穿着女装,总归不方便,想了想,便跟韩婆婆说,自己想用那个男人破了的那身短遏改小了穿,等下次去集市,扯了布,再给他做身新的。
韩婆婆点了头,让她直接用了就是。
白毓想了想,还是去问问男人,经他同意再用吧,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出了门,便往吴先生家走去,到了内院喊了一声,看到吴先生和男人正谈着什么,见到是她,两人不约而同闭了嘴。
白毓将那个男人叫到门外,道:“你那身旧的短遏,破了个洞,我想拿去给我改做穿的,等下次下山,给你做身新的,可否?”
萧梓墨盯着白毓,眸子深处,一眼望不到边。
白毓怕男人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新短遏,我掏钱给你做。”
男人收了意味不明的眸子,点了点头,便回了屋子。
回到韩家,白毓便让韩婆婆指导自己,将那件短遏的截了裤脚,又往瘦了缝了一圈,再将破洞缝上,适合白毓的短遏便做成了。
晚上,白毓便跟韩婆婆说,如今农闲,地里家里都不忙,自己想去附近的林子打猎。
韩婆婆便提议让黑子跟她一起去,白毓委婉拒绝,说他要读书,开春便要州试,绝对耽误不得。
韩婆婆没法,只能唠唠叨叨叮嘱她,早去早回,切记小心为上。
次日卯时刚过,白毓便起了炕,穿了昨日用萧梓墨的短遏改小的男装,头发直接挽了个髻,拿木簪别起来完事。
等出了屋子,韩婆婆已经做好了荷包蛋,让她赶快吃下好上路。
吃完早点,一个人踩着天边一缕霞光上了路。
这辈子,自己的路终究得要自己走,谁也靠不了,依附与谁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毓今日去了和上次相近的一片林子,时至深秋,落叶纷纷,林子里萧瑟一片。
今日,她也想好了对策,先在林子里观察一阵,等找到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