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阳光。可苏清儿就像阳光一样，闯入他原本黑暗无疆的生活里。
闻言，苏清儿紧紧握着凌霄的手，早已泣不成声，她不曾想过往初遇时双无喜无悲的凌霄也会像今天会这样挽着她的手对她倾诉衷肠。
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眼光温柔，声音沙哑，气若游丝继续道：“我竟然开始渴望可笑的自由……开始渴望得到你的关注，渴望你对我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微笑我也会开心很久……寒假放假那段时间，我开始疯狂地想你……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知道你与谁在一起，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起过我……我终于忍不住了，就从家里跑了出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我想我逃不掉了。”
说话的时候，他已然面色如土，明明是痛苦的模样，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微笑。
苏清儿声泪俱下，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抱的很紧，他每说一句话，她心里的疼痛就每多一分，“别说了……留些力气吧，我还要救你的性命呢。”
他眼中是深深的眷恋，眸子闪着不舍的光，那光映在苏清儿眼中仿佛遥远夜空里的最璀璨的星河，他的声音又弱了一分，“我多想，陪你一直走下去，哪怕只是永远陪在你身边……可我……对不起……恐怕不能继续陪你了……”
“说什么傻话，我一定会救活你的！”苏清儿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以后，不由分说地挪到他的身后，将他的上衣又扒开几分，用手从一旁的水盆中舀水为他清理表面的脏血。
昔日那个未曾谋面的僧人愿意以身试毒去救她，今日她也可以做到。只见她玉手攀上他的脖颈，美眸微闭，嘴唇凑到他的伤口间不由分说地为他吸毒。
“清儿，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万不可。”
幻灵的声音徒然想起，语气惊异，温柔消退。
闻言，苏清儿只摇了摇头，并未答话，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吸血吐血的过程。
屋外天色暗青，这是破晓的前兆。屋内苏清儿为他解毒的最后一步也终于完成。
在苏清儿为他包扎伤口，穿上衣服的时候，一双大手徒然覆上她的玉手。那双凤目却并未睁开，似梦语一般，“别离开我。”
苏清儿缓缓抽手，为他挪动身体，让他重新在床榻上躺好。
然而就在苏清儿起身的一瞬间，她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倾，便是没了直觉。
早晨传来一阵鸡鸣，凌霄手指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刚想动，却发现自己胸口有一重物正死死压着自己，抬头方才发现趴在自己胸口熟睡的苏清儿，嘴角不自觉浮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苏青儿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凌霄正坐在她的身前为她喂一碗浓黑的汤药。
她乖巧地倾着身子去喝凌霄用汤勺递过来的药治，目光却是从未离开他的俊脸。
而他只是宠溺一笑，“你若不醒来，我怕是又要想些法子了。”
苏清儿醒来还有些晕乎乎的，口齿有些不清道，“那你这些天都是如何喂我喂药的。”
他薄唇一扬，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你猜。猜对了有奖励。”
苏清儿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门窗紧闭的室内，她躺在床上，凌霄俯身上前将药含在口中吻住她的嘴唇，将苦涩的药汁过入她的空中，想至此，她差点将刚喝下的药汁给咳出来，“你个登徒子莫不是用嘴给我喂的吧。”
他眼中笑意更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说吧，要什么奖励。”
苏清儿随手从床榻上拿了个枕头扔过去，“好你个凌霄，趁机占我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凌霄接过她扔来的枕头，委屈巴巴道，“还没过门便要谋杀亲夫。这让为夫如何是好。”
闻言，苏清儿顿觉无语，她以前怎么发觉凌霄耍起无赖本事一流，“哎，你这个人，我说你怎么这么无赖，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凌霄委屈巴巴地蹙起墨眉，“清儿救了我的命，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以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就在苏清儿考虑要不要接受报答的时候，突然发现凌霄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
第20章 幻灵
苏清儿一时半会也没想出想要凌霄为自己做什么，顿了顿道，“暂时还没想好。”
“你再想想嘛？”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语气隐隐透着渴求。
苏清儿端详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