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感觉自己心跳在疯狂加速，他就这么站在门框之后，直直地看着叶若芸。
但因为两人是在不同的空间，所以只有裴宁能够看到浴室里的景象，而叶若芸对于裴宁的存在一无所知。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真要晕倒。
裴宁打开系统界面，很不情愿地兑换一滴精元，并且当场使用。
在使用掉一滴精元的同时，头晕的感觉就稍稍减缓了一些。
裴宁本不打算浪费精元的，毕竟精元就是人气值，而人气值可以换取十倍的系统资金。
从灰雾之上的空间离开，那种疲惫的感觉，在睡一觉之后也是能够恢复的。
所以若芸姐还要洗多久？
裴宁侧头瞥了眼，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若芸姐的进度。
叶若芸是将头发盘起来的，这就代表今天她并没有打算洗头，也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女生洗头可是要很长时间的，洗完之后还会在浴室里用吹风机吹干。
裴宁又接连兑换了两滴精元，直接使用，感觉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约莫五分钟之后，叶若芸终于将淋浴水阀关闭，从旁取来浴巾擦拭身体。
裴宁再次兑换一滴精元，终于熬到了叶若芸哼着小曲走出浴室。
直到裴宁听到叶若芸关上她房间大门的声音，这才迈出一步，来到灯光已经关闭的浴室中。
身周的灰雾迅速退散，一切都恢复如常。
裴宁没有开灯，他抹黑悄悄打开浴室门，确认若芸姐在房间里面，然后垫着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到电脑椅上，裴宁才长长舒了口气。
唯独，还有些空虚。
好像什么都没做，身体就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这倒是有些对不住若芸姐了，但这也不是裴宁故意的啊，他只是没有考虑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有一说一，若芸姐的身材，的确是不错啊……
再说了，今天一大早，若芸姐也看到了他尴尬的一面，那这样算是扯平了。
裴宁心里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就心安理得了。
……
……
灰雾散去，艾娅呆呆地站在原地，她还在回味裴宁的手指……啊不，是裴宁的精元的味道。
艾娅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舔，砸吧砸吧嘴，轻抚着肚子上魅纹浮现的位置，一本满足。
“艾娅姐！”旁边一位魅魔少女马上凑了上来，打量着艾娅。
“艾娅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艾娅姐的尾巴怎么红红的！”
“我可以捏捏么……”
“啊啊，不要捏那里！”艾娅连忙转过身，夺过自己的尾巴。
她的尾巴尖尖，那个桃心的形状，这会儿还闪亮闪亮的，被碰到就特别痒。
“我刚才消失了吗？”艾娅问围观的众人。
“是啊，艾娅姐刚才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又突然出现，发生什么了？”一位魅魔双手比划着，表情夸张地说道。
艾娅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当然是去见裴宁先生了！”
说着，她还炫耀般地拍了拍小腹，那抹魅纹格外显眼。
“艾娅姐又吸收到精元了么？”魅魔姐妹们满是羡慕。
“当然，而且这次裴宁先生给了我三滴精元。”艾娅微微笑着说道。
“那，那裴宁先生，能不能把精元给我们？艾娅姐，你下次带点精元出来呗。”一位身材娇小的魅魔拉着艾娅的手，恳求道。
艾娅摇摇头，说道：“这要看裴宁先生怎么想，我也不知道精元这种东西到底能不能从那个世界带出来。”
艾娅此前就跟魅魔姐妹们讲过关于灰雾舞台的事，但她也不知道其实裴宁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灰雾之上的。
“我也想去那个灰雾之上，看看裴宁先生，兴许，兴许他，他就把精元给我……”
“对了，艾娅姐，我听说吸收了精元之后，就可能会怀上小魅魔！”
“对诶对诶，我也看过这样的记载。”
魅魔们凑在一起，视线齐齐投向了艾娅的小腹位置。
“这，这不会吧……”艾娅眉头微蹙，摸了摸肚子，有些小慌张地说道，“就算会怀上小魅魔，那也不会这么快！”
“怀上了就最好呀！”有魅魔在旁说道，“我们心之魅魔领已经百年没有小魅魔诞生了，再这样下去，就要灭绝了……”
“是的呀，如果艾娅怀上小魅魔了，我们姐妹们一起照顾你！”
“我都想替艾娅姐怀上裴宁先生的孩子，就是没有机会……”
“好了好了。”艾娅朝众人摆摆手，说道，“总之，现在可以定期和裴宁先生见面，我们心之魅魔领也算是有希望了，接下来我还要完成裴宁先生的任务。”
“裴宁先生的任务么？”一旁的姐妹都很疑惑。
艾娅简单讲了讲她与裴宁的交易，她提供画作，而裴宁提供精元。
“这……”其他魅魔感觉有些奇怪，“这和我们看到的记载不一样呀，书里说，我们魅魔可以榨取人类的精元，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人类把精元赐予魅魔啊。”
艾娅摇摇头，说道：“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与事实有偏差也很正常。”
“艾娅姐说得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总之只要能够获得精元就好。”
艾娅在一众姐妹的簇拥下走出教堂，原本艾娅就是代任领主，现在她又能够见到灰雾之上那位神秘的男性存在，在这魅魔领上，地位自然就更高了许多。
艾娅一个人来到魅魔领的最高处，这是领内一座风车的最顶端。
朝远处望去，视线超出魅魔领之后，就被无穷无尽的灰雾笼罩，微风吹拂着那浓郁的灰雾，整片灰雾都在缓慢地流动。
但只要灰雾靠近到魅魔领的范围，就会朝着两边散开，绕开此地。
魅魔领被灰雾包围已经有一百多年，这期间许多前辈走进灰雾，试图寻找灰雾出现的原因，可她们没有一个回来。
也好在魅魔领的范围并不算小，一片平坦的草地，一片小山坡，一片小树林，山坡之上是魅魔领最核心的城堡，现在领上还剩下的魅魔们都住在这里。
因为天空上的灰雾稍稍薄一些，所以偶尔能看到阳光，还有飞鸟路过，但是那些飞鸟完全不在领上停留。
而且魅魔领上的土地非常肥沃，在灰雾出现之后，作物的产量似乎又有所增加，加之几口取之不竭的水井，魅魔领上的生活还算是安稳。
唯一的缺憾就是，领上没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