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柳姨娘生了男孩,杜砚高兴得很,一连几夜歇在柳姨娘房里,更是从私库里取来了好几件东西赏给柳姨娘。

    杜云彤扫了一眼,都是账目上许如清贴补侯府的嫁妆。

    杜云彤:......

    拿着她娘的东西装大方,她这便宜爹也没谁了。

    不过便宜爹终于对柳姨娘上了心,这也是好事。

    最起码,柳姨娘脸上的笑比往日多了许多。

    这日杜砚又来了,看完杜云彤后,便要去找柳姨娘,杜云彤抿了一口茶,叫住了杜砚,把小吕氏联合劫匪的时候给杜砚透了透。

    家长里短争夺财产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若是杜砚站在她这边,愿意处置小吕氏,那她也见好就收,不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

    然杜砚仍是发挥了一贯绵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道:“你这丫头,心思越来越重了。”

    “你虽然姨娘与你娘有些不合,但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不可能害你的。”

    什么叫做“有些不合”?我娘都被她害没了,在你眼里还只是有些不合?

    杜云彤气得眼皮直跳,若不是姜度,她的尸体这会儿也凉了,这一次有姜度,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姜度能救她一辈子吗?

    不信?

    那就摆事实,讲道理。

    一切证据摆在杜砚面前,杜砚垂眸抿茶,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杜砚缓缓开口,道:“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杜云彤便等着杜砚给她的公道。

    第二日,小吕氏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向杜云彤解释了,指天发誓此事不是她做的。

    小吕氏的一双儿女配合着小吕氏的表演,也哭的甚是惨烈。

    此事惊动了吕老夫人,吕老夫人因嫁妆的事情对杜云彤存了气,百万嫁妆她只能看,不能摸,索性对杜云彤连脸面上的活也不再做,只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道:“都当我死了不成?”

    杜砚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吕老夫人见杜砚不说话,把拐杖一丢,抱着小吕氏便开始大哭:“你如今翅膀也长硬了,我的话也不听了,倒不如把我回吕家,也省得碍了你的眼!”

    mmp,这跟后世老太太的碰瓷有什么区别?

    本来她也没有对侯府报多大的期望,提前把这个事情爆出来,也不过想看看侯府是不是真的烂到了根子里。

    事实证明,书里的杜姑娘灭承恩侯府满门是有一定道理的。

    杜云彤让千雁把这件事散播了出去,一同散播的,还有吕老夫人意图吞并儿媳嫁妆苛待嫡孙女的事情。

    京城就这么大,权贵之间各有往来,有什么消息也穿的快。

    一时间,八卦满天飞。

    吕老夫人得知后,气了个仰倒,开始称病不见人。

    吕老夫人能躲,小吕氏却躲不了,不过几日时间,小吕氏便瘦了一圈。

    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大杀器在不久后的太后举办的菊展上。

    大仇即将得报,杜云彤心情大好。

    中间杨氏来了一趟,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满眼的心疼。

    杜云彤拍拍她的手,笑道:“您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杨氏叹了口气,道:“好孩子,且再忍几日,等你二姨母回来,一切都好了。”

    她是外人,不好插手承恩侯府的事情。

    许氏就不一样了,她是杜云彤的亲姨母,外甥女受委屈了,许氏有立场帮她找回来。

    想起许氏,便想起了许氏给她写的信,再瞧瞧杜云彤,精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一般。

    杨氏心里越发怜惜,才情模样,样样出挑,更难得的,是面对这糟心的侯府时,仍能逆流而上,独善其身。

    杨氏心思一动,从手上褪下一对玉镯,放在杜云彤手心,道:“好孩子,这东西不值钱,你拿着玩吧。”

    “或是带着玩,或是赏下面的丫头,都不拘你。”

    杜云彤余光扫了一眼,哟,这镯子可真漂亮。

    翠色.欲滴,一丝杂质也无。虽不是新玉,但又触手温润,做工极为精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倒像是祖传下来的,八成是以后要传给儿媳的。

    这种东西她可不能乱收。

    杜云彤忙推了回去,道:“这太贵重了。”

    杨氏见她执意不收,不好强求,便从鬓间拔下一支金钗,插在她发间,道:“傻孩子,你跟我客气什么?”

    又与杜云彤说了好一会儿话,杨氏方回林府。

    长子林旭之在学院读书,不在府上,只有次子林慕之负手拿书,临风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林慕之回眸,走了过来。

    此时阳光正好,他整个人都带着浅浅的光晕,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道:“娘,你回来了。”

    走近之后,瞧见了杨氏发间的簪子少了一个,抿了抿唇,道:“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