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这个老不要脸的脑袋给拧下来，让他再咳一个试试。沈允连忙冲上来用手帕给她擦着脸，并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沈昭有些无力靠在对方肩膀上，她大喘着气，要不是她心态好，现在一定就要哭出来了。
沈允恶狠狠地盯着吴越看了一眼，他抬手抱着沈昭的肩膀，心疼地说：“没事没事，回去洗干净就好，别怕。”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跟着吴越一起来的粉衣女子忽然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她扶着弯腰咳嗽的吴越，怨恨满满地说，“你们害爹爹她咳出了血，就打算这样走吗？”
沈允本不想管她直接走人，但沈昭却停了下来。
脸上的血虽然都擦得差不多了，但那令人反胃的味道却清晰得很。沈昭攥着拳头看向这个三次出场都穿同一件衣裳的女人，无语地说：“你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白莲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们家老头子咳我一脸血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粉衣摇了摇头，她含泪道：“爹爹他不是故意的。”
这话沈昭真不信，血吐得那么准，没个精心预谋是不可能的。沈昭气不打一处来地说：“别说了，我今天不想和你们计较，但不代表我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说完，沈昭就想要与沈允一同离开。
因为沈昭急迫地想把自己这一身洗干净了。
可这一家人还不依不饶了，吴越一把拉住了沈昭的手臂，顺便又把一手脏血蹭到了她身上。吴越悲痛地看了一眼粉衣：“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你们沈家未免太仗势欺人了，还不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做梦吧。
沈昭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却不想对方年纪太大，又遭遇丧子危机，这一下就病怏怏地往后倒了几步撞到了后方墙壁上，接着趴在地上后就没动静了。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么大的责任，她沈昭可担待不起。
半晌，吴越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上去精神的很，因为他居然还有精力来骂人。在骂了沈昭一柱香的时间不重复词汇后，吴越忽然上气喘不过下气：“你，你个不要脸的……我……我……”
随后吴越彻底晕了过去。
粉衣蹲了下来，推搡了吴越半天，反倒是害得吴越又吐出了一大口血。沈昭在旁边看得心急，干脆把粉衣一把推开，随后将指尖放在了吴越鼻前试探。
沈昭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死了。”
沈允：“什么？”
沈昭：“吴老爷死了。”
沈昭看了沈棋一眼，随后便晕了过去。
第22章 审问
“名讳？”
“沈昭。”
沈昭咽了口口水，她环顾了一眼四下这寂静如斯的环境，只觉得压力倍增。尤其是站在前方的那男人，一张脸凶巴巴的，好像别人欠他几万两一样。
“你说话能不能温柔一点？”沈昭质问。
裴怀瑾抬起案板用力敲了一下桌子，那刺耳的回声经久不散，沈昭耳朵都快聋了。裴怀瑾冷声道：“好大的胆子，本官可是在审讯你，岂容你来插话？”
“有道理，那你继续问吧。”
沈昭侧目看了一眼那已然在旁边哭的泣不成声的吴杨，心中约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要知道吴越这么脆弱，干脆就躲着不见了，省得被碰瓷惹得一身腥。
裴怀瑾问：“哪家人？”
“沈家。”
裴怀瑾挑了挑眉，他上下打量了沈昭一眼，随后震惊道：“莫非你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沈家大小姐沈昭？”
哎呀妈呀，这小伙子也太会说话了。
沈昭一下把刚刚那个凶巴巴的府尹给忘了，她兴奋地走上前靠着对方的桌子，将额前的碎发挑开：“你没有说错，我就是沈昭。”
裴怀瑾见她忽然靠近，双颊紧跟着一红，他低下脑袋咳了几声，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不知道姑娘是否已心有所属？不对……姑娘是否已有婚配？”
这男人剑眉锋锐，眼窝很深，虽然乍一眼看上去非常凶狠，但是笑起来时的反差萌魅力简直太大了。沈昭从脑海中搜寻了一会，然后学着他说：“莫非你就是京城里最公正，雅量非凡，长身玉立的裴大人裴怀瑾？”
“正是在下。”
沈昭又望了一眼那吴杨，同样是这世界里土生土长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沈昭笑着说：“婚约以前倒是有一个，现在却是没有了，若是……”
“够了！”
吴杨与沈允同时喊道。
吴杨在粉衣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痛恨不已地盯着聊得欢快的二人：“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