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晚迪点头。
“说出来”
“舒……服……”
“那是我舒服,还是他舒服?”
“当然……是……你”
闻言,程念樟一把抱起张晚迪就往床上扔,依旧是后入的姿势,力度却比刚才绵柔不少。
两人酣战许久,喘息淫语,击节拍水,回荡整夜。
完事后,程念樟恢复往日的面容,她替张晚迪点上一支烟,不等她问,便自招道:
“今天我真是极不痛快”
张晚迪没看他,朝外吐了口烟。
“哦?”
“梁岿然找了嘉世这块硬骨头,压我预算就算了,塞了个绣花枕头进组,还逼我们给她加戏。晚上刘琨那个孙子也是欺人太甚,明知我是你的人,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是刘安远的叔父,当年刘家就他安稳,一看就是内贼,你还要他看我面子?没阴死你已经算有点良心了。”
程念樟倒是不晓得这层,没有接话,心里却有了另外的合计。
沉默有些难耐,张晚迪撇了眼他的侧颜,继续道:
“嘉世后头有人,我没法轻易动。但刘琨的派系在里面并不算稳当,有人对他和宋氏走得太近一直颇有微词,尤其是顶头的那位,刘宋终归是外臣,刘琨的做派又一向不怎么体面,应该早有人想治他了。你不如从这里找找出口。”
“还是你通透。”
程念樟在张晚迪额头烙下一吻,轻柔和煦,和往昔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让她恍惚生出了真情的错觉。
“对了,“他”是谁?”
“哪个他?”
“就是刚才做的时候,你问我的,你俩谁厉害的那个他”
“你那么多的人,泛指罢了”
对话里程念樟接得很快,也没有心虚的神色,虽然依旧散漫,但莫名在她心里起了甜意。
“你倒是也会吃我的醋。不过我这把年纪,可不是年轻姑娘,能应付你就够累了,哪还有那么多人了”
年轻姑娘
张晚迪的话毕,程念樟吸了口烟,肺里回还后,伴随着青烟出口的,还有他一句略显不悦的
“哦”
早啊
早晨六点,日光自云层出头。安博酒店58层的全景落地玻璃,每天都会记录下这座城市日始的瑰丽。
此时罗生生面东而卧,整个脸埋没在逐渐刺目的暖光里,长久的日照催促她转醒。于是罗生生揉了揉眼睛,睫毛微颤,左手从被子里整个伸了出来。
睁开眼后,橙红天幕下的安城如梦似幻,不真切到让她以为自己还陷在梦里,眼前的一切就像电影调色后的画面,温暖而壮阔。
“这是安博最好的一间房,以你现在的视角,将中山路做中轴,一路延伸,最终向海,窗幅接近十六比九,每一条分界线在画面里都遵循着黄金比例的原则,是很规整的漂亮。”
罗生生被背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蓦地转头,只见魏寅懒散地靠墙坐在地上,他穿着件松垮的浴袍,刚洗完的湿发垂在额前,下巴有新冒出的胡茬,落拓得很。他见罗生生回头,摁灭指尖的烟,笑道:
“早啊。”
罗生生的的脑子一瞬空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魏寅,缓慢坐起,身上的浴袍滑落,露出内衣也不自知。直到魏寅抬了抬下巴,做了个提衣服的动作提醒,她才发觉。
窘迫羞愤的罗生生有些手忙脚乱,外衣也不在身边,脑子里反复都是些靡乱的画面,手抖着,腰带怎么也系不好。好在她低头整理的时候发现自己内衣裤都还在,下身也没有酸胀粘腻的感觉,证明两人至少没有越界的行为,于是才稍微放心了些。
“魏寅导演,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清醒后的女孩揪紧了领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以她的教养,一般也不会直呼他人全名。
“罗助理,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魏寅摊手,是无解的表情,两人对视了几秒,他见罗生生没接话,于是起身向吧台走去,打开咖啡机,熟门熟路地从储藏柜里拿出豆子冲泡。
“没奶,只有意式和美式,你选哪个?”
“我喝水。”
魏寅拿着滤网的手抖了一下,撇嘴,觉得女孩有些好笑。
“昨天你拍拍屁股走人,没瞧见是谁帮你解围把自己喝得不成人样?我昨天断片了,咱两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罗助理你没句谢谢就算了,这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