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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他女朋友吗?”八卦实乃人的共性。

    “你见过把女朋友扔在路边,自己跑去案发现场的男朋友吗?”洛夏有点心酸,但这才是夏洛克。

    洛夏到的时候,夏洛克正兴奋的打转,挥舞着手臂指使雷斯垂德。探长认命地照他所说的,从湖边的芦苇丛里,搬上来一块大石头。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洛夏走上前,夏洛克正从纸袋子里掏出绳索,牢牢绑在石头上。

    “显而易见不是吗!”夏洛克喘着气,跑过来时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凿痕!”

    雷斯垂德和洛夏对视一眼,他们绝望地发现对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凿痕!”夏洛克又重复了一遍,他双手撑住膝盖,“枪!枪啊!”

    “我不明白。”雷斯垂德不得不承认他根本啥也没懂。

    “我真不懂你们这么能忍受脖子上顶着一堆空气。”夏洛克摇头,他决定用实验来证明他的推理,“你带枪了吗?”

    “带了。”雷斯垂德下意识摸腰。

    “给我,能不能搞清楚这个案子,就要看你的□□发挥的怎么样了。”

    夏洛克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枪托上,将石头越过栏杆垂在桥下,费力牵着绳子来到尸体倒下的地方。夏洛克作势举起□□,比划着吉布森夫人太阳穴的高度,绳子紧绷着,他松手,石头急速下坠,带着□□重重砸在栏杆上,而后两者一同掉进湖水,不见踪影。

    三人探头查看情况,一个新的凿痕出现在原来的旁边,如出一辙。

    “她就是这样做的,吉布森夫人。”夏洛克势在必得地笑了,“她在意识到自己无法挽回丈夫的心时,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要让她的敌人,邓芭小姐更痛不欲生,她在邓芭的衣橱里藏好/手/枪/,打电话约她出来,在生命的最后宣泄她的愤怒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次完美的嫁祸,被害者反而成为施害者。”

    “所以你让我去查/枪/支/购买记录是......”

    “对,在我看到这是连续编号,一起出售的一对□□时,我就明白了一切。吉布森夫人策划得够精密,枪都是走黑市匿名购买的。”夏洛克看下手表,他和洛夏可以回家吃饭,“派人去捞你的□□吧,前天,昨天连续两天晚上暴雨涨潮,你可能得在更远的地方去找那把杀了吉布森夫人的枪。”

    “我让你买的东西你带了吗?”

    “呃...带了。”洛夏这才注意雷斯垂德提了袋子,“38码的女款运动鞋...你给奥莱特买的?”

    “总不能我自己穿。”夏洛克没好气地翻白眼,从盒子里拿出鞋,拆开包装纸,“穿上吧,我们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有出租车的地方。”

    雷斯垂德发现洛夏脸红了。但夏洛克没有注意到,他蹲下身。洛夏僵硬地配合他把脚从高跟鞋里挪出来,塞进运动鞋里。

    那个夏洛克在给人系鞋带。画面太具有视觉冲击力,雷斯垂德觉得自己应该在桥底不该在桥里。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想邓芭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能被释放。”夏洛克直起身,把高跟鞋放进鞋盒,提在手上,“和之前一样,不必在报告里提我。再会,格林。”

    雷斯垂德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在夏洛克的默许下,洛夏甚至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以一种接近依偎的方式走在路上。

    洛夏坐上出租车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喜悦,她心跳得很快,很俗气的比喻,但她真的感受到一只小鹿在怀里蹦哒,她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调整好状态,镇定下来,“谢谢,你比我想的要体贴,福尔摩斯先生。”她很久不叫他福尔摩斯了,这一次她想用点特别的称呼。

    夏洛克勾起嘴角,表情柔和,转过头来,绰约的光影透过车窗洒在他的卷发上,“晚饭吃什么?”

    “我想想,”洛夏屈起手指搭住嘴唇,故作苦恼地沉吟。

    “你知道火锅吗?中国的特色餐饮。”

    “听说过,一群人坐在一个大锅旁,把经过处理的生食丢进锅里,煮熟后一起享用。”夏洛克流畅地报出他对火锅的了解。

    洛夏知道传统火锅的吃法不符合英国人的餐桌分食制,“我买过一套家庭装的小火锅,可以分开煮,冰箱里还有牛肉和羊肉,待会再去买一瓶香槟,我带你尝试一下火锅的魅力。”她俏皮地眨眨眼。

    “好。”在吃什么这个问题上,他一直都听洛夏的。

    也许她有赢面。洛夏想起来,洛基说“有个惊喜”?

    天啊,他可千万别拆家,起码让餐厅是完整的,这样能让她吃完火锅再解决。洛夏默默祈祷。

    如果洛夏奥莱特知道,现在房子里是什么在等她,她就不会祈祷这样愚蠢的愿望了。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整洁如初的客厅。

    和客厅上,裹着床单的,黑发绿眸的男人。男人从床单中伸出一只手给腿上的莎翁诗集翻页,面前的桌子摆着泡好的红茶。

    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来,浮现一个娇矜傲气的笑容,散发着贵公子一般的迷人魅力。

    Surprise.

    “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