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亚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我相信他,您也要相信他!”

    “我也想,玛丽亚!”霍华德的精神走在崩溃的边缘,“但这件事事关重大,牵涉到的人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当然想证明亚瑟是无辜的,但真相摆在那里,如果不能找回不见的绿玉,不只是他,我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您打算怎么办?亚瑟他说什么了吗?”玛丽亚小心翼翼地问,像是期待什么。

    “他没有,我也不指望他了。”霍华德摆手,“我请了一位侦探来。”

    玛丽亚这才转向洛夏,她走近几步,暗暗打量洛夏,“您就是家父说的侦探。”

    “不是,夏...福尔摩斯先生去实地勘察了,我是...他的助理,洛夏奥莱特。您好,玛丽亚小姐。”洛夏转着杯把,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您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吗?为了亚瑟的清白。”

    “任何能有帮助的,都请尽管问。”

    “昨天夜里,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我睡得很沉。”

    “你知道亚瑟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他有没有可能是被某个人蛊惑、或者胁迫才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我不是非常清楚,因为我不常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在打理家里。”

    “那你见过他带什么人回来过吗?”

    “那倒不怎么常见,”霍华德在一旁接茬,“他不喜欢带朋友来家里,但偶尔会有俱乐部的人找上门来。好像只有一个例外,乔治·伯恩维尔——你见过的,玛丽亚,亚瑟经常带他来家里。就是那个一副玩世不恭相的,一看就不可靠的花花公子。这个人着实给亚瑟施加了不好的影响,洛夏小姐。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乔治这个人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典型例子,还不仅限于女人,男人也是。他见多识广,能说会道,长相英俊,我觉得乔治是会被牵着鼻子走的。”

    “你怎么看,玛丽亚小姐。”洛夏转头问玛丽亚。

    “这个...他人的情况我不好评价,但我坚信亚瑟是无辜的。”玛丽亚抓着自己的衣摆,直视洛夏。

    “我和你持相同观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会客厅的三人过了两秒才看到穿过走廊的夏洛克。

    “就是这位先生?您是侦探?”

    “是的。”夏洛克的卷发被吹的有点乱,“你好,玛丽亚·霍华德小姐。您看起来和亚瑟真的很般配——可惜造化弄人,我相信你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血亲你们一定会喜结连理,真遗憾。”

    “不是,”玛丽亚摇头,“亚瑟是我堂兄,我们之间只有亲情——”

    “你觉得他对你也是这样吗?”

    “这——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您不能对我们家的私事指手画脚。”玛丽亚有些窘迫,“我和亚瑟的关系从未逾矩,以后也不会的!”

    “我看也是。”夏洛克点点头,“抱歉打断了你们,刚刚说到哪了?我听到了人名,乔治·伯恩维尔?他是不是左撇子,总拿手杖,还喜欢喷古龙水。”

    “噢,”玛丽亚的眼神闪烁了,“你怎么知道的?”她脸上是笑着的,有些不自然。夏洛克并未回应她。

    洛夏的手机微微震动,她在一个众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拿出它。

    【转移这两个人的视线,我要上楼去。五分钟。】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会客厅的尽头有个往上的楼梯,通往主人们的卧室。

    “霍华德先生,”洛夏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楼梯相反的方向,轻轻拍掌引起两人的注意,“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能如期找回绿玉,那我们就要想出办法来,尽量降低损失。”

    “能有什么办法?”玛丽亚显得更急迫,“有没有在找不到的情况下救亚瑟的办法,他不能坐牢。”

    “当然,我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洛夏拔高音量,她看到夏洛克迅速又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老天保佑,还好有钱人家里爱铺地毯,否则一个八十公斤重的男人飞奔上楼的声音可太不好掩盖了,“我们能不能找到与绿玉相近的宝石,暂时代替一下,先修补好皇冠,再从长计议。”

    “哪有那么容易,那些绿玉都独一无二!”霍华德拍打自己的额头。

    “也不尽然,我对宝石之类的有研究,也认识很多收藏家,我见过品相很好的玉——当然是肯定比不上皇冠的绿玉,但好歹样貌相近,如果暂时拿来替代,普通民众是看不出来的,这样可以回避舆论的压力,我记得圣诞节就要开展皇家秘宝展览会,我们起码得保证一般人的眼里,皇冠是完好的。”

    “有这样的玉吗?”霍华德也看到了希望,他眼里冒着精光,“我愿意出高价买来。”

    “您可以看一下,我有些照片。”洛夏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一个相册。

    霍华德接过去,玛丽亚马上凑过去,两颗脑袋挤在一起。洛夏一边默默观察霍华德滑动照片的速度,一边暗暗在心里催促夏洛克。

    对你而言一定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快点。

    别打草惊蛇。

    夏洛克很争气,花了不到三分钟就下来了,“你们看什么?”

    “在找皇冠绿玉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