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陆羽如此的坚决拒绝了自己,黄胜华顿时犯了难,看向了一旁的沐清雪。
他希望沐清雪给说几句好话,让陆羽帮忙医治一下这位来自倭国的贵宾。
可哪里知道沐清雪却是力挺陆羽,不屑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田木清二,撇嘴道:“一个小日......小子日过的不错倭国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的姑奶奶啊!
黄胜华差一点没哭出来,没想到沐清雪也是这个态度。
此时床上的田木清二不屑的道:“都是些什么垃圾,我不需要你们给我看病,来人,咱们的汉方药还没送来吗?”
“社长,请您再忍耐一下,药马上就到。”
陪在一旁的一位年轻男子恭敬的向田木清二回复了一句,始终都不敢抬头。
汉方药?
陆羽作为一名中医当然知道这个东西,但是接触的很少。
一说到汉方药陆羽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悲哀,明明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却是被这些倭国的小鬼子不要脸的拿去使用。
最气人的是人家比华国发展的还好,汉方药就是建立在华国中医药方基础上生产的中成药,偏偏人家成为了国际标准,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自家的东西要按照人家的标准来,人家还申请了专利保护,你说气人不气人。
田木清二听到药还没到,疼的扶住了额头,一个劲的大吼大叫,头疼欲裂致使他脾气异常的暴烈。
“陆羽......”
黄胜华一脸恳求的看了陆羽一眼,希望陆羽能够抛开成见,为田木清二医治。
可惜陆羽假装没看见,转身就往外走。
刚出了病房,陆羽就见顾曼玉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
“姐,你怎么来了?”
陆羽奇怪的看向顾曼玉,还以为顾曼玉是来找自己的。
顾曼玉一见陆羽,急切的道:“田木先生怎么样了?”
“死不了。”
陆羽直接回了一句,没想到顾曼玉竟然是为了田木清二而来。
顾曼玉是什么人,一句话就听出陆羽言语中的不悦。
她立刻解释道:“我和田木正在商谈商业合作,听说他病了,特意来看看。”
“哦。”
陆羽没想到顾曼玉会跟自己解释。
见陆羽的脸色缓和下来,顾曼玉赶忙拉着陆羽就往病房里走。
看着陆羽跟着顾曼玉去而复返,黄胜华顿时就笑了。
他知道给田木清二治病这事妥了。
顾曼玉一进入到病房,一见田木清二,赶忙关心的上前问道:“田木先生,你没事吧?”
“滚!”
田木清二先是骂了一句,随后一见是顾曼玉,赶忙道歉:“顾小姐,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啊!这该死的头疼。”
田木清二双手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一见田木清二疼的死去活来,顾曼玉赶忙对一旁的陆羽恳求道:“小羽,你快给田木先生治疗一下。”
“给倭国人治病!”
陆羽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情愿。只不过顾曼玉开口,陆羽有些不好拒绝。
顾曼玉见陆羽一脸的不喜,赶忙又劝道:“好弟弟,你就给姐个面子,帮帮忙嘛。”
顾曼玉不知道陆羽为何对田木清二这么大成见,但是本田清二的病是一定要治的。
毕竟现在双方处于洽谈阶段,田木清二是津村制药此次江州之行的总负责人,对于这次洽谈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听到顾曼玉如此的恳求自己,陆羽只能点了点头。
一旁的沐清雪却是一撇嘴,觉得陆羽真没有立场。
同时她还好奇陆羽和顾曼玉的关系,没想到二人竟然姐弟相称,她觉得太过亲密。
“清雪,麻烦你帮忙给银针消毒。”
陆羽看着一旁的沐清雪,向对方吩咐了一句。
谁知沐清雪却是一脸不悦的道:“我不干,你自己消毒吧。”
陆羽没想到沐清雪竟然会拒绝自己,这几天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都是沐清雪为陆羽给银针消毒,陆羽来针灸治疗病人。
陆羽不知道沐清雪这个丫头又犯了什么病,他也不敢多说,只好自己去给银针消毒。
消好毒,陆羽来到田木清二的身旁,说道:“我帮你扎上两针,缓解一下你的痛疼。”
“你会针灸?”
田木清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陆羽,见对方这么年轻,一脸的轻视。
黄胜华则是在一旁赶忙道:“田木先生,你别看陆医生这么年轻,他的医术在我们医院绝对无人可比,尤其是陆医生的针灸,堪称一绝。”
黄胜华恐怕田木清二不接受医治,赶忙把陆羽介绍了一番,可是在田木清二听来就是在吹嘘。
不过因为顾曼玉的原因,田木清二也没有再说什么,表现的很配合。
其实陆羽很不情愿给眼前的小日倭治病,不过既然顾曼玉求自己,他只好勉为其难。
陆羽来到田木清二的身前,没有过多的废话,抬起手将准备好银针扎了下去。
这一针准确落到对方的百会穴,立刻让田木清二舒服的轻嗯了一声。
紧跟着陆羽又是分别在太阳穴上扎了两针,便停下了手。
“这就好了?”
黄胜华没想到陆羽只扎了三针,而且看上去平平无奇,与之前的奇妙针法有着天壤之别。
陆羽却是轻轻一笑:“没问题的,他的头疼乃是风涎所致,使得头部气血受阻,这才会头疼欲裂,易暴易怒。”
“真的?”
黄胜华没想到陆羽都没用诊脉就看出对方的病症,觉得很不可思议。
陆羽见黄胜华一脸的疑惑,笑着道:“黄院长,不信你问问对方。”
“不必了。”
没等黄胜华询问,田木清二在一旁开口道:“陆医生的医术真是高明,田木佩服。”
此时的田木清二脸上舒缓了很多,显然陆羽的针灸效果相当不错。
“陆医生,我想知道何为风涎?”
此时田木清二对陆羽没有一丝不敬,显然已经被陆羽的医术所折服。
陆羽却是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不过还是为对方解释道:“涎多由脾受风而起,是谓脾风多涎。而当脾风走天柱及耳后侧天池,则是为风涎,轻则为偏头痛,重则有性命之忧。”
“脾受风?”
田木清二如何能听懂陆羽的专业术语,他赶忙问道:“陆医生,那我的风涎是轻是重?”
田木清二害怕了,他得头疼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服用汉方药,虽然可以止痛,却是始终没有根治。
“不轻不重。”
陆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顿时吓得田木清二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