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心灵相通一样。”波特夫人也笑了。

    话音未落,玛蒂达就看见小天狼星端着一碗粥冷着脸站在门口。对着两个外人,玛蒂达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她这个倔脾气的弟弟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把粥碗重重地撂在床头柜上,抱起手臂一屁股坐在床边。

    波特夫人很体贴地把自家儿子拉了出去,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姐弟二人。

    “对不起。”最后还是玛蒂达先开了口,“我不该错怪你。”

    “你没有。”小天狼星瘪起嘴,垂着长长的睫毛,“那个复方汤剂确实是我买的。”

    “男子汉敢作敢当。”他不好意思地咧嘴,自嘲道。

    “我就是不想你总像个长辈一样地教育我,你只比我大了五岁而已,十五岁以内都算同龄人。”他气呼呼地把五根手指在玛蒂达眼前晃了晃,就像要戳到姐姐的眼睛里一样。

    “而且我就想进格兰芬多,你们谁也拦不住。”见玛蒂达没提出反对意见,他继续补充道。

    “不行。”玛蒂达的声音有点儿哑。

    “怎么不行?”小天狼星的眼睛一下子竖了起来,“你自己进了格兰芬多,到头来你不让我进?”

    “我知道,”玛蒂达有些吃力地咽了口唾沫,她现在实在没力气跟这条小狼狗对着嚷,“你不想与布莱克家那些黑巫师为伍,你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可去拉文克劳不好吗?分院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等你从学校毕业了再敲定自己的未来不好吗?”

    “你不就想让我变成雷古勒斯那样么。”小天狼星蹭的站了起来,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倨傲。

    “我只是不想你参与那些政治斗争,不想你为了那些大人物拼了命,却连个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玛蒂达悲哀地回答,可小天狼星还没等她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正在偷听的詹姆孤零零地立在门边,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小心翼翼地说到,“大脚板只是选择了他自己所信仰的东西。”

    “我明白。”玛蒂达朝詹姆点点头,“我得回家了,很感谢波特夫人的照料。”

    因为带着飞天扫帚的缘故,玛蒂达先回了岩石屋。让她没想到的是,屋子门口的石阶上躺着个大纸箱,箱子上面平放着一张金色的卡片,上面写着:

    谢谢你的帮助,请原谅,这是补给你的零食。

    A·M

    如同刚意识到身体已经错过了好几顿饭一样,在看到“零食”这个单词的一瞬间,玛蒂达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迎着阳光把卡片举到眼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永远记在心里。

    石屋旁海浪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钻进了她的耳蜗,玛蒂达突然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邀请

    如果明知道是谢谢惠顾,要不要把所有字都刮开?

    阿布拉克萨斯从小就不会因为这种事纠结。可直到他人过中年,披着个隐形衣站在石头屋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大多数巫师的本质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天,面前的少女灵巧地从扫帚上跃下来,拾起箱子上的卡片,明媚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欢喜。

    这一幕在阿布拉克萨斯脑海里反复回放,他有点烦躁地用羽毛笔往公文上划了几道,这份卷宗的封面居然被划出了毛边。

    他其实早该意识到小孩儿的身份的。

    窗外的红日逐渐西斜,杯里的茶叶打着旋儿沉到最底。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捧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快下班啦,司长。”年轻人笑着朝阿布拉克萨斯打招呼。

    阿布拉克萨斯淡淡地嗯了一声,撮了口茶水,“别忙到太晚,康奈利。”

    “没事儿,”福吉满不在乎地答道,“反正我也没家,还不如在部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乱世出枭雄啊,”阿布拉克萨斯感叹了一声,他披上大衣,走到福吉的位置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开玩笑吧,司长。”福吉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就想平平安安的,做个努力的普通人。”说着他打开文件夹,开始抄录这份从意大利进口的药品清单。

    “战时物资登记?这个后补就行吧。”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惊讶。

    “通行证上要用。”福吉有点烦燥地朝椅子后一仰,趁着这个间隙,阿布拉克萨斯迅速把文件从夹子里抽了出来,翻到了办理人签字那页。

    居然是卢多巴格曼。

    他有什么资格抽调物资?

    还没等福吉做出反应,阿布拉克萨斯就把文件插了回去。“真够多的,得二十多页吧。”

    “不多。”福吉有点尴尬地回答,巴格曼特意交代他要保密的。不过马尔福就只扫了一眼,估计也看不懂什么。他在心里暗戳戳地宽慰自己,决定这件事不再和任何人提起。

    等到阿布拉克萨斯到家时,客厅里挂钟刚好敲了十一下。走廊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