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的黑袍男人。

    穆迪正在飞速地朝这边赶,邓布利多稳定了一下心神,准备擒住那个年长的黑袍人。可就在这时,黑袍人故意摘下了兜帽,一位许久未见的友人出现在老者面前。

    “盖勒特。”邓布利多嘶哑地喃喃道,挥舞魔杖的速度无法控制地慢了下来。

    正是趁着他这个犹豫不决的空挡,这位“盖勒特”头也不回地朝楼梯窜了下去。等他赶回监控办公室时,地板上已经铺满了鲜血。穆迪的左眼已经被黑魔法残忍地挖去,奥赖恩带着一众人马推开门从容地走了进来。

    “德国佬就喜欢这些血腥的东西。”奥赖恩朝邓布利多点点头,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有粘稠的血丝粘在他的黑皮鞋上。

    “给这孩子送医院去。”奥赖恩指着气若游丝的穆迪对手下吩咐道。

    “教授,这里我来处理吧,您可以先移步魔法事故灾难司登个记。”他又客气地对邓布利多说道。

    “是汤姆指使你通知我的。”邓布利多点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奥赖恩尴尬地咧开嘴,“您也明白的,仆人怎么敢随意揣度主人的心意呢?”之后他便转过头,对着一个年轻人大声叫道,“伯恩斯,你跟我去楼顶看看。”

    后来,那个德国俘虏被邓布利多秘密安置到了圣芒戈十四楼危重中心。那儿算是一个中立安全区,无论是从何而来的病人都有权力被接纳。所以不管哪个方面来说,圣芒戈都要比凤凰社大本营合理得多。

    医院大楼表面存在着一种远古时代的保护魔法,虽然高深但也并不是无人可解,只是各方势力都心照不宣地保护着这条底线,所以圣芒戈得以安全地存留至今。

    邓布利多在其中一个危重病房内设置了一个秘密单间,并在单间周围布置了各种各样的监视魔法。那个德国人的身体已经逐渐变得僵硬,几乎所有治疗师都觉得束手无策。可邓布利多发现那人的内部器官并没有像皮肤一样僵化。

    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不会被灭口,而是被暂时封印。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前,沉默地望着眼前的棋局,这已经说不清是多少个失眠的午夜。

    几天前,阿布福斯在猪头酒吧听到有人故意散播圣芒戈十四楼的消息。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格林德沃,可他这样做是要找个马前卒吗?除了德国方面,汤姆会不会也对这个人虎视眈眈?

    这时,火苗忽地窜高了几米,邓布利多沉默地睁开湛蓝色的眼睛,一个精干的女人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邓布利多,有个孩子中了一种秘术,你快来看看。”庞弗雷焦急地说道。

    “快带我去。”老者连忙站了起来,跟着女人冲进炉火中。

    因为病情相近的缘故,院长把玛蒂达的床位安排在了那个德国人旁边。邓布利多把手轻轻搭在女孩的额头上,眉头不禁皱的越来越紧。

    “是中了和俘虏一样的魔咒吗?”庞弗雷忍不住问道。

    邓布利多缓缓摇头,摘下银边的眼镜挂在胸口,“确实出自一个手法,但这孩子是死咒,除非施咒者本人来解,不然活不过四天。”

    “谁带着她来的?”他又重新摸了摸玛蒂达的额头,奇怪地问道。

    “好像是布莱克家的大女儿。”庞弗雷努力回忆着,“有什么不妥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斟酌着字眼,“我感觉她体内存在着一位成年巫师的魔力晶体。这种续命的方法一般源于古老的纯血家族,我无法肯定。”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穆迪命令道,“你去查一下这姑娘最近和什么人来往。”

    穆迪点点头,刚走出几步便回头问道,“那这女孩就留在这儿吗?会不会对里面的人有影响?”

    “没事,”邓布利多郑重地摇摇头,“解开这层限制不光需要复杂的深奥的咒语,更是需要几位药材。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根本不可能解开。就算是一位顶尖级巫师,最多也只能看出来需要什么咒语,但这药引子是万万不可能猜到的。”

    等二人走后,庞弗雷夫人又给女孩喂了一些曼德拉草的汁液。这是她自行研发的软化魔药,虽然还没来得及得到部里批准的生产编号,但她还是背地里被玛蒂达喂了一个疗程。真是可惜了这孩子冰清玉洁的小脸儿,她怎么就卷入那些黑暗斗争中了呢?庞弗雷夫人悲哀地想着,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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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阿布拉克萨斯都是在吊着一口气工作。书上确实介绍了魔法反噬的严重性,可他没想到仅仅拿出一半儿的魔力精魄,就让他的身体疲劳成了这个样子。说不后悔是假的,因为他还有卢修斯,卢修斯尚且那么年幼。可是就在他看见玛蒂达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的女孩儿一定得活下来。

    这两天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把剩下的时间都给了卢修斯。这样突然的改变反倒让小马尔福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父亲得了什么绝症时日无多?又或者是父亲要把自己送到布斯巴顿留学?想到这儿,卢修斯急忙把盘中的牛肉塞进嗓子里。

    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