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了些,爹爹说的对,罚明月肯定是不行的,再说明月姐姐生得娇美,哪能重罚,万一伤了脸那可怎么办呢。”

    庭上一众人等,被宋惜惜的话惊的愣了几分,明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就是十四五的小姑娘,相貌生的整齐,身材又匀称,像刚抽芽的枝条,清新美丽。

    宋昌黎也看了过去,之前就觉得这丫头生的清秀,如今被大女儿这么一说,心里动了几分,明月对上老爷的目光,脸红着低了头。

    内院里的女子,能接触的男子本就不多,明月又是个心气高的,寻常的小厮护院她看不上,可平常见到的不过就是读书的四公子跟老爷,夫人又管的严,不让丫鬟们跟四公子搭话。

    宋昌黎虽已近四十,但蓄着美须,算的上仪表堂堂的读书人,这直愣愣的看着明月,愣是让明月心里有些窃喜。

    被小丫鬟这么一看,宋昌黎心思不由得活泛起来,也不顾众人,竟跟那明月眉目传情起来。

    周氏没想到宋惜惜一句话,竟然让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宋惜惜也是目瞪口呆,她只是试探一句,以前就觉得这明月爱俏的很,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刚刚在自己院子里,张口闭口都是主子丫鬟,身份地位看重的很。

    若是让她有机会做个比丫鬟大些的姨娘,说不定会心动,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成了。

    宋惜惜第一次做这种事,她都没想到明月会这么容易上钩。

    周氏拍了桌子,恨恨的瞪着宋惜惜冷笑:“好好的大小姐,张口闭口竟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哪学的。”

    “都是母亲大人教的好。”宋惜惜冷不丁的没那么好拿捏,让周氏眼底都闪着厌恶。

    但这会的宋惜惜突然发现,平常自己软绵绵的,任谁来都能捏一下,若是偶尔强硬起来,竟然是这种感觉。

    宋如珠还对这里的情况摸不清头脑,不是在说自己让宋惜惜洗衣裳的事吗,怎么就扯到明月好不好看了?

    但见众人都面色古怪,谁也说不好什么。

    宋惜惜却觉得,自己口头上恶心一下周氏也就算了,就说那明月虽然跋扈,但也不至于让自己设计去做宋昌黎的妾室。

    宋昌黎的妾室哪是好当的,全家的用当都在周氏手里把持,就算明月当了宋昌黎的妾室,估计日子还没当周如珠的丫鬟舒服。

    虽说现在明月看不清楚,但宋惜惜是有些懂的。

    不能因这事就毁了这个女孩子一生。

    宋惜惜心底暗暗这么想着,虽说又为自己的恶念忏悔不已,冤有头债有主,想羞辱她的人是宋如珠,何必要去跟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计较。

    不管别人怎么想,宋惜惜抿了抿唇,对宋昌黎说道:“爹爹母亲,我还有两日才离家,难道说现在就不是家中的小姐了吗?二妹为何这般羞辱我?莫不是她早就不想让我在家中了。”

    见宋惜惜不再提上个事情,周氏松口气,心里却觉得这丫头是有几分聪明,但心软的很,实在成不了大事,周氏想着嘴角有丝不屑开口道:“这事是你二妹不对,我看就罚宋如珠禁足在院子里一个月,再给你赔礼道歉,惜惜你看如何?”

    周氏给了个台阶下,宋惜惜却道:“这样也行,只是她让人放我院子里的衣裳,我想请二妹亲自拿回去。”

    宋如珠刚要说话,宋惜惜又道:“是亲自,一盆一盆的端回去。”说着,宋惜惜看了看明月,目光又转向周氏。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周氏心中讥讽万分,可也觉得宋惜惜说的惩罚不过是小事,矜贵的点头同意。

    真是小孩子,才能想到这种惩罚。

    但等到宋如珠哭着找过来的时候,周氏才知道宋惜惜打的是什么主意。

    宋惜惜的院子不算小,能占了一小半空地的衣裳,少说也有三十多盆,就宋如珠那种从未做过重活的小姐,这么跑了十几趟,都有些撑不住。

    偏偏宋惜惜站在院子里看着宋如珠去忙,周围下人又指指点点,二房三房的几个小的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指着宋如珠看笑话。

    丫鬟们不敢笑话,二房三房的人是敢的,可让宋如珠闹了个没脸,估计就算这一个月不禁足,她也不会出门了。

    不管周氏这边怎么咒骂宋惜惜。

    兰芝却是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二小姐这个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兰芝学着二房家三小姐的样子,挑着眉梢,一脸嘲讽道:“宋如珠,你这跑来跑去,还真的是像头猪啊。”

    转身,又学了三房六公子站直了身子,板着脸道:“二姐姐莫要再说了,这事本就是你的错,大姐姐是宋府的大小姐,你怎么好派刁奴这么欺主?”

    二房的五小姐则是脸上焦急的很:“二姐姐,我是想帮你的,但大夫人都发话了,我也,我也只好给你鼓劲了。”

    别的人还好,五小姐的话才是让宋如珠差点吐血,搬完装着脏衣服的木盆,捂脸哭着就跑去找周氏哭诉。

    但是这天宋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