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都写在你脸上了。”
……
有这么明显吗？
“我有点儿……烦躁……对于最近发生的事……还有以后……”我盯着冷掉的意大利通心粉，“还有点儿想喝酒。”
“喝酒？你认真的？”韦斯好笑的看着我，之后又思考起来。接着起身走到屋里，翘起了一块地板。
里面藏着几听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黑啤。
“噢，我的天！”我兴奋地接过来，“你是叮当猫吧！”
“嗯……这是我废了好大劲儿弄来的……本来是想留给我和劳伦……”他有点窘迫地说，“不过……什么是叮当猫？”
“别管那个，”我拉开拉环，“嘭——”地一声在耳边奏响，让人心情愉悦。
“我想说些什么来敬你的，但是再想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如希望我和劳伦和好。”
“好吧，”我向他举了举杯子，“祝你和劳伦重修旧好。”我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气泡很足，就是有点儿苦。”
韦斯和我碰杯，也灌下一口。
“你说，为什么有人一出生，日子就这么难过呢。”他对我说道，“和我生活了十三年的亲父母，在发现我是变种人后，就一点也不惭愧地抛弃我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此时需要一个倾听者。
“当时，我每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每天都很饿。”
“有一天晚上，很冷，还下着很凉的雨，”他又喝了一口，
“我真的很冷，就躲到一家首饰店的房檐底下，可是那个老板就跑出来，又打又骂，非把我赶到雨里去。”
“我没办法，只好在街上逛，之后……我看见了你。”
“我？”
“是你和你爸妈的照片，那是警察局在报纸上挂的悬赏通缉。”
“是抢银行的还是逃狱的？”
“……你可真是太淡定了。”
“呵呵，过奖过奖。”毕竟我自己都看见过了。
“我就想：变种人的资料是从不登在报纸上的，为什么会有这三个人呢？”他转过头，“看了之后我明白了，是因为他们私下里根本抓不到你们一家，所以才扩大范围。”
“你当时在我心里简直酷炸了，直接取代了电竞冠军的位置。”他笑起来，“就这样，我成了你们家的死忠粉，到处收集你们的资料，后来我加入了一个青少年变种集团，学着你抢银行的样子偷走了那个首饰老板七条金项链。”
“后来我们分的时候，我分到了一条，我就去找那个老板，当着他的面扔进了下水道。”
“真的？”我感兴趣地问：“他什么表情？”
“当然是一脸恨不得弄死我又没办法的表情了。”韦斯兴致勃勃地说，“我还给他弄了一个小丑朝他吐舌头的幻境。”
“真是太荣幸了，先生。”我说，“想不到我居然成了领导你成长的关键性人物啊。”
我高举起易拉罐：“敬倒霉又活该的首饰店老板。”
韦斯一脸赞同地举起瓶：“向他致敬。”
我们笑过之后，韦斯又一脸神秘地看着我：“那你呢？平常你可不这么多愁善感，和安迪吵架了？”
“我和他能吵什么架。”我又喝了一口。
“他很在意你的……其实我有的时候有点怕他。”韦斯突然说。
“怕他？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嘛……我和劳伦在一起，所以常能看见他……”他咽了咽口水，“平时倒还好，可是一旦我看向你，我就老觉得他在背后盯着我……特别是那次我带你们去图书馆，我太激动了就抓了一下你的胳膊，结果到了之后我就觉得他在用目光凌迟我，但是一抬头又看他没看着我。”
“怎么会。安迪人很好的，还很温柔。再说了，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哪儿老了你！”
那我可也是比你年长个两三年的！”
“那我可是你人生中的偶像诶！”
“是是是，您是祖宗！”
第十六章 天台夜谈（二）
“我该怎么办？艾瑞丝？”韦斯跟我说着话，眼睛却注视远处一片片的绿树出神,“为什么她就不能多听我解释一句呢？”
“嗯……或许你也不用太悲伤，”我对他眨眨眼，“等劳伦多从卫兵手底下过几次，她就会和你一样了。”劳伦被发现是变种人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地下组织被保护。虽然经过曲折，但却比大多数变种人好得多了。毕竟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疾苦和绝望，当然能够自然而然地站在道德的至高立场考虑。
我的脸因为啤酒变得热起来，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安迪和劳伦是姐弟，你说，安迪也会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