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的涵义。

    ──女性早就看穿他的意图,并看准自己不会杀了她这一点进行反击。

    「去死吧!」

    (可不是所有医疗忍者都是毫无战斗力的傢伙啊!)

    下一秒,少年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

    2

    2

    *

    板间死了。

    柱间垂下了头,一时之间失语。

    又想,没什麽好惊讶的。

    他其实早对这天有所预料。

    板间并不适合战斗,他对敌人的仁慈反而害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千手宗家的两名年轻少主骁勇善战,势如破竹未来可期,可实际上柱间的手足不只有扉间一个,还有板间与瓦间。

    瓦间死的早,年仅三岁的他被这个急躁的时代推上无情战场。

    在那之前瓦间就连基本的暗器都难以握稳,别说杀人,保护自己都成问题。

    柱间甚至还是好几日后从任务回来才从父亲口中得知瓦间的死讯。

    那也是第一次柱间对父亲發出质疑。

    [「连年战争中,除了製造无谓的牺牲和死亡还有什麽?」]

    当时千手佛间严厉斥责他:身为一名忍者,身为战士,亡于战场是死得其所,这是应该骄傲的事。

    他们这麽拼命,就是为了让战争彻底终结,使下一代子嗣能过平和的生活。

    柱间抵紧牙槽,无声的流下不甘的眼泪。

    可瓦间还是孩子啊。

    他连长大的机会也没有。

    这世间还有那麽多瓦间没有看过的风景:流光艳潋的无垠银河、广阔辽原上的星与月、黎明将至的暧昧天色,以及他曾为了哄骗孩子在可怕轰炸声中睡去时编织的桃园乡。

    战争的无常剥夺走人们身边一样样珍视的事物。他们只能去适应生活,因为生活并不会为了屈就一己之念而改变。

    柱间却在此刻忽然瞭然,其实根本没有彻底适应这种事的一天。

    ──适应只是为了活得更心安理得的藉口。

    几年下来柱间越發沉稳,已经不会因为手足至亲的死亡软弱流泪。

    然而渴望战争消失的念头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越發强烈。

    比起瓦间与板间的死,他的父亲注视着的是更加遥远的事物。

    那是现在的自己无法预见的。

    柱间将手中的花束摆放到板间下葬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与宇智波一族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

    虽是千手主动發动的袭击,双方却都没讨到好处。

    同盟的羽衣一族叛变了,消息走漏后给了宇智波一族防范应对的时间。

    他们毁了宇智波大半的粮仓,而宇智波杀害了他的一名兄弟并掳走千手多数的医忍。

    柱间从前线收到消息,退回后线时已剩满目疮痍。

    少女立于一片废墟残骸,正在治疗一个个还能抢救的伤患。

    即使遭遇宇智波的攻击,她仍担起了责任,有秩序的指挥着剩馀的人员处理场面。

    她的伤不比其他人少,右臂上的大面积烫伤看的人触目惊心。

    柱间忽然想起初见时樱的模样。

    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眉眼沉静、目光清濯,丝毫没有青葱岁月独有的青涩稚嫩。

    以致于他总忍不住怀疑她是否真如外貌一样不过十六七岁。

    今日再于街上相逢,春野一改当时战场上的狼狈疲倦,正坐在丸子铺前慵懒打盹。

    就和小林同他报告的一样,少女似乎特别锺爱这间店的红豆汤与三色丸,风吹雨打也阻止不了她每日光顾的行径。

    他停下来朝她打了招呼,春野樱也挥了挥手回应他。

    莫约是没想过柱间会直接过来坐到她的对面,春野樱一连愣了好几秒,直到少年开口。

    「之前就想问了。你衣服背后的图腾,那是春野的族徽吗?」

    她点点头。

    「白色,象徵纯淨、洗炼;圆,象徵圆满、平衡。想要绘出如此完好的圆,唯有经历过岁月打磨才能做到。」

    想不到竟是一个非族人更懂自己家徽的意涵,春野樱露出微笑。

    「大部分人都认为春野的家徽很单调无趣。」

    「每一个家徽都代表了一族的荣耀。就像每个人的名字都有着来自父辈的期待一样。」

    「取名为柱间,是因为期许你做个能撑住大梁的人吧。」

    「这倒不是。」说到这个,柱间苦笑,「柱、扉、板、瓦。父亲懒得想,便用当时第一眼看见的东西给我们取了名。其实取得很随意,没你说的这麽伟大……」

    「但这是真的喔。柱间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可靠。」

    少女朝他眨了眨眼:「心情不好的话就吃一点甜食吧──给,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