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

    短暂的下了一场雨,空气中的潮气降低了气温,樱将米白色的斗篷脱下,挂在牆壁的挂钩上。

    终于有能够静下来思考的时间。

    从那名守卫的反应看来,这个时代是存在着火之国的。基本能确定是柱间等人创建了木叶村以后的未来式。

    对于石之国这个国家,她也是今日才知道更加详细的内部情况。

    在那之前,这个国都只以一个单薄的名字与「夹在土与风大国间的小国家」停留于脑海之中。

    目前暂且不用担心斑。虽然两人还存在着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价值观的不同、年龄与时代差距产生的代沟、无法互相信任……但至少已经达成了共识。

    在从这裡脱困前,他会暂且放下私人情感与她站上同一阵线。

    樱翻身躺到床铺上,熄灭床头的蜡烛。

    斑睁开了眼睛。

    有微弱的光从门缝底下透进来。他依着光线打量房间裡的东西,这个时代裡的一切都让人感到陌生至极。

    宇智波内部的分裂还没解决,下一场仗谁也不知道何时会来……偏偏这种时候,他「消失」了。

    如果没有被捲进这种事情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找到泉奈,回到宇智波族地。

    泉奈。他仅存的兄弟。

    握紧拳头。不管身处何方,内心连接着彼此的绳线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能感受得到,就如同泉奈能感知到他一样。

    这份源于血统的心有灵犀跨越了时空仍然存在。

    绳线另一端传来的搏动使人心安。

    当时的他一路沿着河流寻找泉奈的踪迹,却反倒找到了许久未见的春野樱。

    有那麽一刻,听见了心底的声音。

    悠远的、飘淼的,从遥远的某处而来。

    ——追上去。

    随后,这道声音侵入了思想,竟成了像是一种锁链的事物,将他的脚步禁锢在原地。

    他开始跑,被无名的动力所驱使。

    忿恨、迷惘、执念,胸腔中混杂的情绪在握住少女的手时,全数化为确凿的心音迴盪耳畔。

    陷入沉眠的那段时间裡,自己似乎看见了许多东西。

    斑眯着眼企图想起,可惜过往的记忆不可回溯,即使心中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也对忆起毫无帮助。

    月亮的光晕黯淡下来。

    斑手腕一转,勾起藏在手臂内侧的苦无抵住攻击。

    从窗口跳进来的男人手持太刀,一招失手,没有再度进取。

    似乎不打算与他多作纠缠,过招几回便往出口移动。

    眉眼压低,敏捷的往前一跃,立即控制住了敌方的行动。正打算一刀了结,身侧的房间传来了奇怪的响动。

    斑连杀敌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地一滚远离牆壁,果然下一秒牆壁碎成了一块又一块,袭击的忍者反应不及惨遭掩埋。

    春野樱站在原地舒缓手指。经历一番战斗,房间一片混乱。

    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有些遗憾的转开。

    还活着啊。

    「哼,跑了一个。」她的声音有些阴鬱不定,「不过我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也够他难受一阵子了。」

    他翻了翻这些人的尸体,没有發现有用的线索。

    樱瞧着他们身上的装束,忽然瞪大眼睛,将其中一名额上的护额摘下。

    木叶标誌的护额,上头同样画了一条槓线。是木叶的叛忍。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

    她若有所思的端详着手裡的护额。

    「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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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谁在叫唤着他。

    长藏皱起眉,随着那些叫喊声越發清晰,身上的痠痛感也越發鲜明起来。

    漂浮的意识回归肉身,后背传来炙热的烧意,难受的扭动着身躯却發现四肢动弹不得。

    这个發现终于让他拾回了一些忍者该具备的警觉。

    长藏与不停干扰思考的沉重睡意搏斗着,停止运转的大脑重启,他的时间再度流动起来,连带昏迷前的记忆一同涌入脑海。

    「我说,还是乾脆用揍的把他直接揍醒?」

    声音再度响起,清亮乾脆。

    这一次他听出了嗓音的主人是名女性。

    「照你那种揍法,在醒过来前会先死掉吧……!」

    另一个人吐槽。声音更加低一些,还带有一点变声期的沙哑。

    「他这麽昏着实在很麻烦啊。」

    「所以说你当时下手这麽重干什麽。」

    「夜闯女性房间的傢伙怎麽可以轻易原谅。」

    「你哪一点像个女的?」

    说话的两个人吵起来了。

    长藏微微睁开眼,粉髮少女正和黑髮少年争论不休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