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要抬脚踹门的时候,我还是缩了回来。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说实话我已经做好哪怕挨一顿胖揍也要把冬梅姐抢出来的打算。
可是我突然想到这样闯进去搅合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抢出来又能怎样?我能把冬梅姐藏到哪儿?我没有理由阻挡田德海、杨国栋把人要回去,毕竟他们才是“名正言顺”,我更不可能把冬梅姐抢先给生米熟饭了。
而且,那样做极有可能让田德海做出更过激、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如果没能把冬梅姐成功抢出来或者没能把她藏住、护住,很显然田德海会怂恿杨国栋立马就将冬梅姐那啥,不会再给我机会。
怎么选择都是肚子疼的事,难办啊!
我浑浑噩噩在村子里转悠了半晚上,不停地想着该怎么办。
“有了!”
我猛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对对对,你大爷的,废了你这瘪犊子!”
我越想越觉着这法子靠谱,便急匆匆跑回家,一头扎进南屋诊所,翻箱倒柜。
就在那会,我想起下午给戴延旺治疗那事,不就是暗中做了点手脚让他那玩意趴窝不管用了么?
是,那是暂时的,可我猛然记起爷爷有本破书,里面好像有“更歹毒”的法子!
爷爷曾跟我说过,以前的那些中医名手可不仅是会针灸,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无他,爷爷说针灸实际上是需要用“气”来施展的,御气行针那才是中医针灸的更高层次。
而“练气”是想通的,完全可以毫无障碍地应用到武功招式上面,而且再配合穴位,毫不客气地说那些厉害的名医单凭一根银针就轻而易举将一普通练家子一下子制服!
“匣子呢?爷爷藏哪儿?”
我焦急地嘀咕着,继续翻找。
那破书我看过一次,那还是因为爷爷有一次忘记锁那匣子,被我无意中翻看了一小会。
不知怎的,他不让我碰那破书,说不到时候,说说不好是福是祸。
“麻蛋,一个个给老子等着!哼,等老子练出点气来神功大成……”我发狠地骂道。
如果我真依照那破书所述练出点气来,会御气行针比划几下,对付田德海还不是小菜一碟?捅他穴位一下,立马就成木头人了。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至少可以让我跟田德海坐下来好好理论这事,要不然我连说完话的机会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对付杨国栋那瘪犊子!
擦,你不是得了脏病么?老子主动创造机会去给你治病!
呵呵哒,治疗的时候趁机暗下黑手,直接让他那玩意永久性废掉!我看他还怎么要冬梅姐的身子!
跟我坑戴延旺不同,以“按摩”的方式仅能暂时封住穴位、神经,不可能是永久性的,而且,即便造成损伤也不可能是完全趴窝不能用,至少短时间内“疲软”而已,等麻痹状态自动解除之后还是可以用的。
当然,如果不通过“保健操”、救急药合理解除,靠硬抗熬过麻痹状态的话,那活儿也仅是勉强能用而已,损伤是不可避免的。
但我不能给杨国栋一点点机会!
我就是要一次性、永久的废了他!
麻蛋,跟老子抢女人?作死!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男人嘛就要对别人狠一点!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在一箱子底找到了那匣子,檀木的,上面有古朴的花纹,一看就是个老物件。
“晕……”
我正想猴急地打开,一瞅,擦,傻眼了,匣子居然上了锁!
爷爷是啥时候锁上的?怕我偷看?晕啊,就一本破书,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么?
哼,难不倒我!
我火急火燎到里屋找了根铁丝,对着锁眼一顿瞎戳乱捅,心想:我这听力可是很敏锐滴,电视上开锁不就是这套路么?对,听着里面弹簧的动静,卡对了位不就打开了?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学成才”能力,确切说是低估了这锁的难缠程度。
这锁可不是寻常那些锁门用的地摊货,样式很古怪,像个亚腰葫芦,里面像是有两道机关,子母连心锁?
咋办?
我直接蔫了,心里凉了半截。
“得,反正少不了挨骂……”
抽了支烟,我横下心来。
反正偷看破书这事要是让爷爷知道少不了挨骂的,索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砸!
砸破不就完事了?呵呵哒,一把破锁就能拦住老子?笑话!老子就喜欢简单粗暴,干!
爷爷很痛我,不舍得打我,骂我两天解解气也就过去了,无所谓,我装傻充愣呗。
说干就干,我找了把锤子,抬手就砸了下去。
“呃……里面不会还有机关吧?暗器?”
就在锤子就要砸到匣子上面的时候,我心里猛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警觉地拍打匣子,翻来覆去听了一阵子,有……这回声不对劲?真td有机关?
咋办?赌一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行啊,万一中招呢?我不就一下子光荣壮烈了?爷爷又不在家,连个救我的人也没有,一旦被机关伤着,麻蛋我可就直接死翘翘了。
“呵呵,这也难不住老子!今儿非折腾开不可!”
我琢磨了一袋烟的工夫,心里又突发奇想来了鬼主意。
有机关暗器?呵,没事,老子找个掩体不就得了?
我把那匣子放到井台上,四周找石块围住固定,而后闪身下到井里,岔开两腿蹬住井壁,小心翼翼地调整好姿势。
嘎嘎,我现在几乎全身都躲在井里,就露出条胳膊挥动锤子砸就行了,这样总没事了吧?顶多伤着我胳膊,没事,只要不伤着要害,老子会自救呀!
哎呀,我不禁对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麻蛋,真人才呀。
按捺住小激动,我猴急地一锤子砸了下去。
“咣!”
擦,这么结实?也对,檀木的,没那么容易砸破。
“咣!”“咣!”
“咣……”
老子跟你死磕到底!我咬着牙根一顿胡乱锤砸,呵呵,一个木匣子我还对付不了?哼,要不是怕损坏了里面的那本破书,我早就把这匣子扔到锅底下去烧了。
“你大爷,还不碎?”
我累得气喘吁吁,两腿瞪着井壁这姿势压根就使不出全劲来。
不会是没砸到薄弱地方吧?
我心里嘀咕着,探出脑袋去看那匣子。
“嘣!”
一声巨响,那匣子突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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